秋日午后斜阳如醉将村塾外那棵古槐的影子拉得老长。
授课已毕学童们鱼贯而出嬉笑着散去留下苏明远独坐窗前神思恍惚。
首次登台授课比想象中顺利也比想象中艰难。
那些孩童虽初通文墨却也聪慧对这位大病初愈的先生既好奇又敬畏一言一行皆在观察。
苏明远不得不时刻绷紧神经谨言慎行唯恐一个现代用语或一个不合时宜的手势暴露他的异乡人身份。
呼——长舒一口气苏明远揉了揉太阳穴现代人讲授古代课程其中错位感令他既疲惫又莫名兴奋。
他拿起案上的书简轻声朗读: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经典的《论语》开篇在此刻竟有了新意——他这个自远方来的人跨越千年时空与这些孩童相会于陌生又熟悉的古代课堂何尝不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沉思间塾门被轻叩。
抬头望去是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农妇怀中抱着一包物事。
苏先生小女回家言道您已复课家中有些自种的红薯特送来与您补身子。
农妇将包裹放在门边矮几上拘谨地站着不敢入内。
多谢厚礼。
苏明远起身致谢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只得含糊道:令媛聪慧好学课上甚为专注。
哪里哪里小女愚笨多劳先生费心。
农妇连连摆手眼中却闪着欣慰的光。
苏明远本想再多寒暄几句却见农妇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有事但说无妨。
他温言道。
农妇犹豫片刻低声道:实不相瞒家中收成不佳今年束修恐难按时奉上望先生宽限些时日... 束修即学费。
苏明远恍然连忙道:无妨无妨学问之事贵在恒心非计较银钱。
待来年收成好了再说不迟。
农妇如释重负千恩万谢地离去。
苏明远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在这物资匮乏的古代一个寒门子女求学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而他这个冒牌先生有何资格收取这沉甸甸的束修? 收拾好简单的教具苏明远锁了塾门准备回。
刚走出几步迎面遇上一位白须老者手持拐杖缓步而来。
苏先生病愈老朽特来道贺。
老者笑呵呵地行礼前日出诊见先生高热不退甚是忧心今见气色转佳实乃幸事。
苏明远一时愣住不知对方是谁只得试探道:有劳先生挂念某已无恙。
哎呀这病果真伤了记性?老者惊讶道老朽赵继陶村中郎中与令尊有半师之谊常为府上医疾。
原来是看诊的郎中。
苏明远连忙拱手行礼:赵老见谅病后记忆模糊一时失礼。
无妨无妨。
赵郎中摆手却仔细打量着苏明远只是先生言行举止与病前大相径庭且... 他忽地压低声音近日把脉脉象亦有异常似...似非原身一般。
苏明远心头一震本能地想辩解却见老郎中眼中并无恶意反有几分好奇与关切。
赵老医术精湛他谨慎回应此言何解? 赵郎中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才低声道:老朽行医五十载见过无数怪异病症也曾读过古籍中借尸还魂之说。
先生病前体弱多病脉象衰微今忽焕然一新气血流转如易人一般... 苏明远心中大骇莫非这老郎中看出了自己的穿越者身份?该如何应对?承认?否认?搪塞?无数念头在脑中交织。
正踌躇间赵郎中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老朽说笑罢了。
想必是先生命不该绝福寿未尽故而大病之后反见康健。
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先生定是前程远大。
苏明远松了口气强笑道:赵老说笑了。
两人又寒暄几句苏明远小心地控制着每一个词句尽量模仿前身的说话方式和古人的表达习惯。
待赵郎中告辞他才如释重负额上已有细汗渗出。
这短短一段对话让他深刻意识到语言之隔的挑战——不仅是遣词造句更是思维方式和文化背景的差异。
作为研究宋代文化的学者他熟悉文言文和古典表达但活生生地用它们与古人交流却是全然不同的体验。
沿着村中小路行走苏明远观察着四周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汲取更多这个时代的信息。
路过一处茶坊几位村民围坐闲谈言语中多是农事、天气和地方琐事偶有提及朝廷政令却也语焉不详远不似现代信息的丰富与便捷。
无微博无抖音无APP无即时通讯苏明远暗自苦笑信息茧房得以打破但信息获取的效率却倒退了千年。
忽然一声吆喝传来:苏先生留步! 回头望去是村中卖菜的李老农挑着一担蔬果迎面而来。
先生病愈了?老汉特意留了些新鲜菜蔬您瞧可中意?李老农放下担子笑呵呵地介绍起担中的蔬菜。
多谢李叔苏明远拘谨地回应不知价钱几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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