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半日没动静微微的鼾声传来想是睡着了。
我起身取了件轻暖的斗篷想替他盖上。
刚挨着身子只听“忽”的一声他便翻身朝里眼睛仍旧闭着。
这倔性子!我心头一涩却硬起心肠点头冷笑:“你也不用生气。
从此后我只当自己是个哑巴再不说你一句如何?” 果然他撑起身子声音里带着被冤枉的急切:“我又怎么了?你劝我?——劝也就罢了方才你又没劝!我一进来你就不理人自己赌气睡了我连缘故都摸不着。
这会子倒赖我恼了?我何曾听见你劝我什么了!” 他竟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要逼我说破?我心头火起“你心里还不明白?还等我说呢!” 正僵持着老太太那边遣人来唤他吃饭这才解了围。
他胡乱去了我望着那晃动的软帘胸口堵得发慌。
我何尝想如此?只是他这般没日没夜混在姊妹堆里将来可怎么好?若不狠心冷他一冷他如何能醒? 他回来时我故意在外间炕上假寐听见他脚步近了便闭紧了眼。
麝月坐在一旁默默整理着散落的骨牌。
二爷素知我与麝月亲近竟连她也一并恼了。
软帘“唰啦”一响他径直进了里屋。
麝月迟疑地跟进去立时被他推了出来那声音闷闷的隔着帘子也听得真切:“不敢惊动你们。
” 麝月只得出来无奈地摇头唤了两个小丫头进去伺候。
里屋安静下来。
不多时却听见他问话的声音语气竟比方才柔和了些:“你叫什么名字?” “叫蕙香。
”是个细弱的女声。
“谁起的?” “我原叫芸香的是花大姐姐改了蕙香。
” 我的心猛地一沉。
芸香?原来是那个丫头她名字原有些俗气我不过随口替她改了个清雅些的“蕙香”怎的此刻从他口中问出来倒像是我埋下的什么错处? 果然他刻薄的话紧随而至:“正经该叫‘晦气’罢了!什么‘蕙香’?……明儿就叫‘四儿’不必什么蕙香兰气的。
那一个配比这些花没的玷辱了好名好姓!” 那“玷辱好名好姓”几个字这是在指桑骂槐借这小丫头敲打我呢!外间静得可怕连麝月整理骨牌的细微声响都停了。
整整一日二爷没出房门也不和任何人玩笑只闷闷看书或胡乱写画。
更可笑的是他竟只使唤那四儿一人。
那丫头的声音清清脆脆时不时在里间响起殷勤得很。
那四儿我原瞧着还算老实此刻却显出十二分的伶俐来。
隔着帘子我仿佛都能看见她那双骤然亮起的眼带着急欲攀附的窃喜。
麝月悄悄坐到我身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何苦来?” 是啊何苦来?我本想冷他一冷叫他知省怎料反把这不知深浅的丫头推到了他眼前? 捱到晚膳后他独自在里屋想是饮了几杯隐约传来杯盏轻碰和踱步的声响。
若在往日此刻正是屋里最热闹的时候。
如今却冷清得让人心慌。
夜渐深沉外间只剩下我和麝月。
二爷那边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我悄声嘱咐麝月:“你警醒些夜里听着点动静我去瞧瞧。
” 轻轻掀帘进去只见烛火已暗他歪在枕上呼吸沉沉竟是真的睡着了。
床边的矮几上胡乱堆着几本书一只空酒杯倒在一旁。
四儿早已被打发出去只有他孤零零一个身影投在帐幔上显得格外单薄寥落。
我默默替他掖好滑落的被角熄了残烛终究不忍离去只在床沿坐下和衣靠在那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
这一夜他睡沉了我却睁着眼睛直到窗外透出青灰的曙色。
天快亮时迷糊中感觉身边有动静。
睁开眼正对上他清醒的目光带着一丝初醒的茫然昨日的戾气竟已无影无踪。
他推了推我:“起来好生睡看冻着了。
” 声音温和如常。
我心头一松几乎落下泪来却又瞬间硬起心肠。
不能功亏一篑!我翻过身去闭上眼索性不理他。
他见我没反应竟伸出手来要替我解衣扣。
指尖刚碰到领口猛地将他的手推开自己飞快地把刚解开的扣子重新扣紧。
他有些无措转而拉住我的手声音里带着笑意和试探:“你到底怎么了?” 连问几声。
我这才睁开眼冷冷道:“我也不怎么。
你睡醒了自过那边房里梳洗去再迟了老太太那边就赶不上了。
” “我过哪里去?”他问。
等的就是这句!我冷笑出声“你问我?我知道么!你爱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
从今咱们两个丢开手省得鸡声鹅斗叫别人看笑话。
横竖那边你腻了回来这边自然又有四儿、五儿赶着伺候。
我们这些不配沾惹‘好名好姓’的蠢物白占着地方做什么!” 积了一夜的委屈此刻全化作了这带刺的话。
他愣了一下随即竟笑了仿佛终于等到这一刻:“你今儿还记着呢!” “记着!一百年也记着!”我盯着帐顶繁复的花纹声音绷得紧紧的“比不得你拿着我的话当耳旁风夜里说了早起就丢到爪洼国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红楼梦之花袭人准姨娘上位记第28章 一簪断尽隔夜怨四儿窥伺晨光寒来源 http://www.gg-c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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