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的颠簸如同一粒微尘落入无垠死寂的古井却在九域三陆掀起了滔天狂澜。
最先出现异象的是凡间。
西境大漠本该东流的无定河卷起万丈黄沙竟诡异地倒灌回昆仑雪山;南疆雨林参天古木的年轮逆向生长一夜之间褪尽百年沧桑;中州皇城无数凡人自梦中惊坐而起面色惨白冷汗淋漓梦中所见竟是同一个场景——他们神情麻木地跪在一座无形巨灶前亲手将自己的血肉之躯添作薪柴。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
东荒边陲一座废弃的城池之上姬无月盘膝而坐。
她一身黑裙在暴动的灵气乱流中猎猎作响眉心那道诡异的噬命纹路此刻正像一条活物般微微颤动每一次跳动都让她苍白的脸色更添一分。
她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如渊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惊慌只有洞悉一切的冰冷与嘲弄。
“天道死了……可他们的魂还在烧。
”她低声自语声音被风吹散。
在她独特的残魂感知中整个苍玄界的万灵识海深处都潜伏着亿万个微弱到几乎无法察索的烙印。
这些烙印并非实体而是一种执念一种千万年来对“天命”二字无条件顺从的惯性。
天道那个主灶虽已崩塌但这些散落的“余灶残火”却因失去了约束开始在每个人的精神世界里悄然自燃。
它们吞噬理智焚烧灵台将“顺命”的终极——自我毁灭化作了万族生灵心底最本能的渴望。
同一时间一道清冷的剑光划破东荒天际。
苏清雪踏剑而立白衣胜雪眸光比身下的仙剑更加锋利。
她的剑意如同一张无形大网覆盖了方圆万里瞬间便捕捉到了那股弥漫在天地间的诡异死气。
她目光一凝锁定了一座小镇的书院。
院中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正将一本本圣贤经典投入火盆神情虔诚而狂热口中反复呢喃着同一句话:“命该烧书无用命该烧……” 周围的先生和学子们非但不阻止反而个个眼神空洞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仿佛在欣赏一场盛大的祭典。
“痴愚。
”苏清雪眸光一寒吐出两个字。
她并指如剑对着那孩童遥遥一斩。
没有惊天动地的剑气只有一道几乎微不可见的白光一闪而逝。
刹那间万千缕比发丝更细的剑气凭空而生如春雨润物般刺入孩童的眉心识海。
剑气并非为了杀戮而是在其灵台中精准地一挑。
“嗤——” 一缕细若游丝的幽蓝色火焰被剑气从孩童的识海中硬生生剥离出来。
那火丝在空中痛苦地扭曲挣扎间竟化作一个模糊的符文其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腐朽与顺从之意。
正是“余灶烙印”。
苏清雪五指一握那幽蓝火丝瞬间湮灭。
孩童身体一震眼中恢复了清明看着满地灰烬的经书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天道已灭人心却还在自甘为柴。
”她声音冰冷蕴含着一丝怒意。
长剑一转人已化作流光向着那股死气最浓郁的北境飞驰而去。
她知道斩除一个烙印无济于事这已是一场席卷苍生的心魔之灾。
而在这一切的源头三重天废墟之上林风正静静地立于那口古朴的三足铁锅前。
锅中的火焰那曾焚灭天道的凡尘烟火此刻却变得无比微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咽喉随时都会熄灭。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源自九域三陆亿万生灵的集体意志正在排斥、压制这锅中之火。
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抗拒仿佛这锅火是什么洪水猛兽。
他体内的凡尘道种在此刻发出剧烈的轰鸣无数信息碎片在他脑海中交织、碰撞、重组。
他终于明白了。
天道从来都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虚无存在它的根基正是万族生灵千万年来“顺天而行命中注定”的庞大执念。
众生跪拜神佛才得以高坐。
万民为薪天道之灶才能永燃不熄。
如今主灶虽毁可那烧了亿万年的“顺命”执念早已化作余火在每个人的心里找到了新的灶台。
若不加以引导整个苍玄界终将在这场盛大的自我献祭中焚烧成一片虚无。
林风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微凉的锅底。
那上面母亲亲手刻下的字迹依然清晰。
他感受着锅火的每一次微弱挣扎也感受着天地间那股愈发浓烈的死寂与绝望。
“不是锅太烫……”他缓缓低语声音不大却仿佛在对整个世界宣告“是你们忘了火该由谁来点。
”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心念一动引动了那枚早已与他血脉相融的家源火种。
一缕最纯粹、最温暖的赤色火焰自他心脏涌出顺着经脉流入掌心。
紧接着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截被小心翼翼包裹着的物事——那是一根早已干涸却缠绕着无尽思念与守护之意的母血脐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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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葬凡尘从蝼蚁到仙尊第365章 锅凉了该加柴的是我来源 http://www.gg-c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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