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修行不在蒲团上而在日复一日的劳作里。
当双手触及泥土那些盘踞心头的烦恼竟像晨露般悄然蒸发了。
晨钟的余韵仿佛还萦绕在耳畔昭阳吃过外婆留在锅里的、温热的米粥走到院子里。
阳光已经变得明亮将老屋的影子拉得斜斜的。
外婆正从杂物间里拿出两把小锄头和一只旧竹篮。
“阳阳闲着也是闲着跟外婆去菜园看看?”外婆的声音带着惯常的平和不是命令只是随口的邀请。
昭阳犹豫了一瞬。
在城市里“劳作”这个词总是和“辛苦”、“效率”、“回报”紧密相连。
但看着外婆那双平静而带着一丝期待的眼睛她点了点头:“好。
” 菜园就在屋后不大但被外婆打理得井井有条。
一行行青菜碧绿青翠番茄架上挂着小而青涩的果实几垄葱蒜长得精神抖擞。
泥土湿润散发着生命的气息。
外婆递给她一把小锄头指着一块刚收过菜的的空地:“帮外婆把这儿的草除一除松松土等下午好种点新菜苗。
” 昭阳接过锄头学着外婆的样子蹲下身。
起初她还觉得有些新奇动作甚至带着一点笨拙的认真。
但没过多久她的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
那些杂草细看之下竟如此繁多!它们盘根错节生命力顽强紧紧贴着菜畦抢夺着土壤的养分。
她用力锄下去草根却深深扎在土里需要费不小的力气才能拔除。
汗水很快从她的额角渗出腰也开始发酸。
一种熟悉的烦躁感隐隐约约地冒了出来。
这感觉像极了她在公司处理那些看似无穷无尽、却又琐碎麻烦的“杂事”——张薇丢过来的整理数据的活儿王总临时增加的、打乱她计划的修改意见还有那些需要反复沟通确认、效率低下的跨部门协作…… 她忍不住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汗小声抱怨道:“外婆这草也太多了吧除都除不完真麻烦。
” 外婆正在旁边给番茄苗搭支架听到她的抱怨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抬起头隔着几垄青菜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个近乎慈祥的、浅浅的笑容。
“草啊”外婆的声音慢悠悠的像田埂上吹过的风“它是地里的客。
” 昭阳愣了一下。
客? 外婆弯腰随手拔起一株她脚边的野草抖了抖根上的泥土那草在她粗糙的手心里翠绿依旧。
“来了就陪陪它。
”外婆说着随手将那株草扔到了田埂上任由它在那里晒太阳“你越把它当仇人天天盯着它、恨着它心里就越不痛快。
它长它的你种你的。
有空了顺手拔一拔;没空就让它长两天也碍不了大事。
这地啊本来就不是光长庄稼的。
” “来了就陪陪它。
” “你越把它当仇人心里就越不痛快。
” 这两句简单到极致的话像一把钥匙轻轻转动了昭阳心中某把生锈的锁。
她怔怔地看着田埂上那株被外婆随手丢弃、却在阳光下依旧舒展着叶片的野草脑海里却电光石火般地闪回城市里的种种—— 她把张薇的刁难视为必须铲除的“毒草”日夜愤懑消耗心神。
她把王总施加的压力看作难以逾越的“障碍”焦虑不堪自我攻击。
她把工作中每一个突如其来的“麻烦”都当作敌人绷紧神经严阵以待。
她从未想过这些她视若仇寇的“麻烦”和“压力”是否也像这地里的草一样本就是工作和生活中必然存在的“客”?她是否可以换一种心态不是与之殊死搏斗而是“陪陪它”接纳它的存在然后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被它牵着鼻子走消耗掉自己所有的能量? 心态就在这阳光、泥土和外婆朴素的话语中悄然松动了一角。
她不再抱怨重新蹲下身拿起锄头。
动作依旧不熟练但之前的烦躁却消散了许多。
她不再把每一株草都当作必须立刻消灭的敌人而是像外婆那样耐心地、一下下地松动泥土将杂草清理出来堆在一旁。
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背上微风拂过带来泥土和植物的清新气息。
额上的汗水滴落融入土地。
奇怪的是身体虽然累心里却感到一种奇异的充实和平静那是她在无数个加班的深夜里从未感受到的。
烦恼如杂草愈是抗拒愈是疯长。
当你学会与它和平共处它便失去了消耗你的力量。
劳作间隙她抬起头看到外婆佝偻着背正在仔细地给一棵棵菜苗浇水。
那专注而安详的侧影与这片充满生命力的菜园浑然一体。
昭阳忽然想到母亲是否也曾在这片土地上有过类似的时刻?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像一颗小小的种子落在了她刚刚松软下来的心田上。
当夕阳西下她跟着外婆收拾农具回家时阁楼上那个尘封的旧木箱是否会向她揭示一段被时光掩埋的、关于母亲的往事? 喜欢我的通透活法请大家收藏:()我的通透活法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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