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但危机远未解除。
何粥粥被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转运推入了神经外科的重症监护室(ICU)。
那扇自动开合的厚重大门仿佛一道无形的界限将世界分割成了两半:一边是充斥着消毒水气味、仪器低鸣与生死博弈的绝对领域;另一边是周深所处的只剩下无力等待与无尽煎熬的灰色空间。
他无法踏入那道界限。
唯一的特权是允许他隔着一段距离透过那一面宽大、厚重、冰冷得毫无感情的玻璃窗向内窥探。
就在那扇玻璃窗后何粥粥静静地躺在房间中央的病床上渺小得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
她的头上被层层叠叠的白色纱布严密包裹只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苍白得几乎与床单融为一体看不到一丝生命的鲜活气息。
鼻腔里插着维持营养的胃管嘴巴被呼吸面罩完全覆盖每一次呼吸都由机器强制推动在透明罩内留下短暂而模糊的白雾证明着这具躯体还维持着最基本的新陈代谢。
她的身边是被各种精密仪器组成的冰冷丛林所环绕。
心电监护仪屏幕上代表心跳的绿色光点规律却机械地跳跃着划出一条起伏的曲线;血压、血氧饱和度的数字冰冷地显示在一旁偶尔发出单调的提示音提醒着数据的存在。
输液泵的软管如同藤蔓连接着她手臂上的留置针将维持生命的液体和药物一滴一滴精准地注入她脆弱的血管。
安静。
一种令人心慌的安静。
与她之前在那个喧闹活动现场眼神明亮、步履匆匆、带着一种内敛的坚定处理各项事务的模样判若两人。
那时的她身上有一种清晰的、向上的生命力。
而现在那种生命力被抽干了只剩下被仪器和导管勉强维系着的、微弱的生理信号像风中残烛仿佛监护仪上任何一个数字的异常跳动那点微弱的光亮随时都会彻底熄灭。
周深的手掌不自觉地抬起轻轻贴在了冰冷的玻璃窗上。
玻璃的寒意瞬间穿透皮肤直抵心底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下意识地想摩擦一下玻璃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传递过去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温度或者仅仅是想要离她更近一点。
但指尖传来的只有坚硬和无情的冰冷以及一种深不见底的隔阂感。
那层玻璃隔开的不仅是空气更是生与死的距离是健全与破碎的鸿沟。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低声对周深和刚刚赶到、一脸仓皇与悲痛的中年女性——何粥粥的母亲——解释道:“按照规定ICU不能多人进入也不能长时间探视。
现在允许一位直系亲属穿上隔离服进去待五分钟。
” 何粥粥的母亲一位看起来平日里很温和、衣着朴素的女性此刻头发凌乱眼睛红肿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依靠在墙边才能勉强站立。
听到医生的话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要踏入刑场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护士拿来一套蓝色的无菌隔离服帮助这位悲痛欲绝的母亲穿戴。
她的动作因为颤抖而显得笨拙而迟缓拉链好几次都对不准。
那单薄的蓝色布料此刻仿佛重若千钧包裹住的是一位母亲破碎的心和无边的恐惧。
周深就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他看着那位母亲在护士的搀扶下一步步挪向ICU的入口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他看到她在进门之前又回头望了一眼玻璃窗内的女儿那眼神里的绝望与不舍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伤了周深的灵魂。
愧疚感如同海啸过后再次积聚的恐怖浪潮以更凶猛、更彻底的姿态将他彻底淹没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是他让这位温和的母亲承受着可能失去女儿的巨大痛苦;是他让那个曾经鲜活的生命变成了仪器中间一个沉默的符号;是他亲手造成了这两个家庭(虽然何粥粥的家他还未知全貌)的悲剧。
他贴在玻璃上的手无力地滑落在透明的表面上留下几道模糊的指痕。
他低下头再也无法承受那份透过玻璃传递过来的、沉重的母爱与悲恸。
走廊顶灯的光线在他头顶投下阴影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种近乎实质化的绝望与自责之中。
ICU内是生命的战场ICU外是他的刑场。
而宣判他无期徒刑的正是他自己那颗被愧疚反复凌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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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周深应援文合集第17章 重症监护来源 http://www.gg-c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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