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的两日楚云飞被楚怀远严令卧床静养。
参汤药汁不断加上年轻身体的旺盛生命力他确实感到气力一日日恢复。
但比身体恢复更快的是他对周遭环境的适应和大脑的飞速运转。
他不再像初醒时那般惶惑而是开始冷静地观察、倾听、分析。
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碎片与他自身深厚的历史知识逐渐融合勾勒出1910年南京城一幅清晰而压抑的图景。
小翠是主要的信息来源之一。
这个心地单纯的丫鬟在楚云飞有意的引导下几乎知无不言。
“少爷您病着这些天外面可不太平哩。
”小翠一边替他整理书案一边絮叨着“听说武昌那边又闹了乱党抓了好多人。
咱们南京城里也风声鹤唳的巡防营天天查街。
” 楚云飞心中一动状似无意地翻着手中的一本旧书:“乱党?是革命党吧。
孙文那些人的同党?” “哎呦我的少爷您可小声点!”小翠吓得差点摔了手中的砚台紧张地四下张望压低声音“‘革命党’这三个字可不能随便提要杀头的!老爷前几日还嘱咐府里上下在外绝不可妄议国事。
” 楚云飞点点头不再追问心中却已明了。
1910年同盟会领导的起义此起彼伏虽然多次失败但已沉重动摇了清廷的统治根基。
距离那场终结帝制的惊天巨响只剩不到一年时间。
这座六朝古都如今正沉浸在王朝末日前的压抑与躁动之中。
从下人的闲谈中他确认了现在的确切日期——宣统二年农历八月初公历1910年9月初。
秋风已带了些微凉意吹拂着这座即将迎来历史巨变的城市。
这日下午楚云飞感觉身体好了大半便起身在自家院子里慢慢走动。
楚家宅邸位于城南乌衣巷不算特别显赫但也是三进三出的院落青砖黛瓦庭院深深显示出主人官宦人家的身份。
只是府中仆役脸上都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惶惶之色行走间脚步匆匆低声交谈时也带着警惕。
他信步走到前院靠近门房时听到两个年纪较大的仆人在廊下低声交谈。
“……听说了吗?弹劾老爷的折子怕是已经到京城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是府里的老仆楚福。
“唉真是飞来横祸。
老爷为官清正怎么就惹上了这等麻烦?”接话的是门房老周声音里满是忧虑。
“还不是因为去年那桩江北的盐案?老爷秉公处理断了某些人的财路。
如今人家攀上了袁宫保(袁世凯)的门路势大压人这是要往死里整啊……” “丁未年那档子事儿都过去三年了余波还没消停?这官场上的倾轧真是……” “嘘!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谈话声戛然而止。
楚云飞站在月洞门后心中波澜起伏。
零碎的信息终于拼凑起来了。
“丁未政潮”(1907年)清廷内部以袁世凯与军机大臣瞿鸿禨、岑春煊之间的激烈权斗最终袁氏获胜瞿、岑被罢黜。
但斗争余波持续数年官场清洗不断。
父亲楚怀远一个南京官场的中层官员(两江总督衙门文案掌管文书案牍)竟也被卷入了这高层斗争的余波之中。
直接对手是那个“袁大人”——袁海峰听名字似是袁世凯的远房宗亲或门人借着袁宫的势正在罗织罪名构陷父亲。
所谓的“通匪”信件便是他们捏造的致命武器。
一旦“通匪”(即勾结革命党)的罪名坐实在这个敏感时期抄家、下狱甚至问斩都是顷刻之间的事情。
一股寒意从楚云飞的脊背升起。
历史书上的寥寥数语此刻成了悬在头顶的利剑。
他不再是旁观历史的读者而是置身于历史洪流中随时可能被碾碎的尘埃。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现代人的灵魂和历史学者的素养让他迅速抓住了关键点:证据那封被构陷的“通匪”信件。
按照官场构陷的套路这种信件必然会被“搜”出来作为铁证。
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袁海峰派人在查抄楚家时当场“发现”。
那么信件现在最可能在哪里? 两个地方:要么已经在袁海峰手中准备在适当时机派人放入楚家;要么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并且可能还需要“完善”某些细节信件可能还藏在袁海峰自己的府邸某处! 想到此处楚云飞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危机危机既是危险也是机会。
这不仅是楚家的危机也是他楚云飞在这个时代立足的第一次考验。
当晚楚怀远回到家中眉宇间的愁云更加浓重甚至在用晚饭时几次走神。
楚云飞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有数。
饭后楚怀远将楚云飞叫到书房沉默良久才沉重地开口:“云儿为父……可能要大祸临头了。
” 楚云飞平静地看着父亲:“是因为袁海峰构陷您‘通匪’之事?” 楚怀远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你……你如何得知?”此事极其隐秘他从未对任何人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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