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把那张写着“下一步找签署人”的纸折好塞进外套内袋。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老陈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
“是我。
”他说“昨天说的那个技术联络人能联系上吗?” 老陈声音压得很低“人找到了在城西社区服务中心做临时保洁。
我跟他说你是房产中介来看厂房。
” “今天能见?” “约了下午两点。
他在南门等。
” 林远挂了电话没有立刻动身。
他在桌前坐了几分钟打开抽屉取出一支旧笔和一个空白笔记本。
这本子没写过案子专门记人名和地点。
他在第一页写下“张某原技术部对接员”又在下面画了一条横线。
他起身时顺手关掉了办公室的灯。
走廊里没人他沿着墙边走到电梯口按下下行键。
电梯门开后他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室门。
门缝里一丝光也没有。
出门后他没打车走了一段路才在街角拦下一辆。
上车后他报了离社区服务中心两个路口外的地址。
下车后他沿着小巷穿过去绕到服务中心后方的停车场。
南门在马路对面。
他站在树荫下观察。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贴着深色膜。
里面有人看不清脸。
车子没有挂牌照前保险杠左侧有一道明显的刮痕。
他没过马路。
十分钟后他回到律所楼下。
进了楼道才掏出手机给老陈发了条短信:“改地方老时间老地点。
” 过了几分钟回复来了:“收到。
” 当天晚上林远坐在办公室整理材料。
他没开电脑只用笔在纸上画关系图。
从赵志明到合作公司再到控股方每一条线都标出时间节点。
他在“技术转让确认书”旁边写了三个字:谁签的?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老陈的来电。
“会计家里出事了。
”老陈说“他老婆接到电话说是银行客服说他账户涉嫌洗钱要配合调查。
话没说完就挂了。
”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四点左右。
他们孩子在学校老婆一个人在家。
” 林远没说话。
他知道这不是巧合。
“还有件事”老陈继续说“赵志明那个厂子旧址最近有人去问保安打听你是不是常去。
” “问的是哪几个字?” “林律师三十岁左右戴眼镜瘦。
” 林远放下手机。
他站起身把墙上贴的时间线一张张撕下来卷成筒塞进包里。
桌上的文件全部收进柜子锁好。
他拔掉U盘连同笔记本一起放进内袋。
第二天一早他没走正门从消防通道下去骑共享单车去了城西。
路上换了两次车最后步行穿过一片老居民区。
老陈已经在约定的早餐摊边上等他。
两人坐在角落的塑料凳上面前摆着两碗豆浆。
“不能再用电话了。
”老陈低声说“他们可能在监听。
” 林远点头。
“以后用暗语。
我说‘天气凉了’你就取消见面。
说‘衣服晾在外面’就是换地方。
” “我知道。
” “那个会计……他还愿意接触吗?” “他没说不愿意也没说愿意。
只是让我告诉你备份U盘不在他手里。
” “在谁那儿?” “他没讲。
” 林远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把碗推到一边。
“我们得换个方式查。
” “你想怎么查?” “先不动他们。
我去看看当年签协议的地方。
” “那边早拆了。
” “我知道。
但总有人记得。
” 老陈盯着他看了几秒“你真不打算停?” “现在已经不是接不接案的事了。
” 老陈没再问。
他起身走了没回头。
林远独自留在摊位边。
他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
上面只写了几个字:“物流园旧保安亭”。
他记得赵志明提过协议初稿是在园区会议室签的当时保安队长还在场。
那人年纪大了退休后住在附近。
他合上本子往东走了两条街找到一处废弃的物流园区。
铁门上了锁旁边的小屋还立着玻璃碎了一块。
他推了推门没推开。
绕到后面发现后窗的木框松了。
他伸手进去拉开插销从窗户翻了进去。
屋里堆着旧桌椅和纸箱。
墙上有几张泛黄的值班表日期停留在两年前。
他蹲下身在角落翻找。
在一个生锈的铁皮柜里摸出一本纸质登记簿。
翻开第一页是人员进出记录。
日期从2019年3月开始。
他快速往后翻。
2020年6月15日那一行写着: “恒正科技 张某 签署技术协议 V3 陪同:法务李某、行政王某”。
签字栏有个模糊的签名底下盖着园区管理章。
他把这页拍了照没带走登记簿。
出来时顺手把窗户关好插销重新插上。
回到律所已是中午。
他没回办公室直接去了档案室。
周正言在门口碰见他。
“调档申请被退回了。
”周正言说“工商局说材料不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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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林远的律师生涯第279章 对方企业的反击干扰调查来源 http://www.gg-c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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