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把车停在法学院东门熄火后没立刻下车。
车载导航还亮着路线终点标着“明德楼报告厅”。
他看了眼时间离演讲开始还有三十七分钟。
风吹得车窗微微震颤他解开安全带从副驾拿起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昨晚整理的讲稿一页没动。
他没打算念稿。
走进明德楼时走廊灯比记忆里亮了些。
十年前他站在这里等司考成绩手心出汗袖口别针刮破了衬衫。
现在西装合身领带压着心跳的位置步子不快也不慢。
礼堂门口站着两个学生低头看手机。
其中一个抬头认出他张了张嘴没出声。
林远点头走过推门进去。
里面已经坐了大半人。
前排几位白发教授在低声交谈后排多是年轻面孔有的拿着录音笔有的架着摄像机。
角落里父亲坐在第三排靠过道的位置双手搭在膝盖上没穿正装就一件灰夹克。
他看见林远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林远走上台把纸袋放在讲台边。
主持人介绍完掌声响起他等了几秒才开口。
“今天不是来复盘案子的。
” 台下安静下来。
“我查了十年从一张被压下的监控录像开始到昨天还在追踪一笔十年前的转账。
我见过有人因为一句话丢了工作也见过有人为了守住一句话赔上半生。
但今天我想说的不是怎么打赢一场仗。
”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前排那位曾公开批评他“破坏行业稳定”的退休教授。
老人没避开视线。
“沈明远先生临终前交给我一份名单。
上面有名字有职务有他们在‘致公之盟’里的角色。
他让我烧了它。
” 台下有人身体前倾。
“我不是没想过公开。
那些名字里有现在还在位的有已经退休的有曾经帮过我父亲的也有亲手把他逼退的。
我知道只要放出去立刻会有震动会有调查会有问责。
但我也知道那之后呢?” 他声音没抬高:“会有更多人被牵连不是因为他们做过什么而是因为他们认识谁。
会有家属被采访孩子在学校被议论老人半夜接到电话。
正义需要清算可清算的代价不该由无辜者承担。
” 前排教授举起了手。
林远点了他。
“你这是在纵容。
”老人声音沉“你手里的不是秘密是责任。
不公开就是让系统继续自我包庇。
” “沈老说‘我们想守门却成了看门人。
’”林远回答“他烧的不是证据是权力的名册。
我烧的也不是真相是仇恨的引信。
法律的意义不在于审判多少人而在于阻止多少不公成为常态。
” 台下静了几秒有人低头记了什么。
后排一个戴眼镜的女生举手声音不大但清晰:“如果再来一次你还查吗?” 林远笑了下。
这个问题他昨晚在办公室想过。
当时窗外那辆黑车已经不在了但他知道那样的车还会出现。
他想起老陈递来的那张退贿凭证想起陈默交出U盘时手上的颤抖想起父亲坐在饭桌前筷子停在半空说“有些事忍住比打赢更重要”。
“查。
”他说“但这次我会先保护好身边的人。
” 台下没人鼓掌也没人质疑。
阳光从礼堂高窗斜照进来落在讲台边缘像一道分界线。
演讲结束主持人说了几句总结宣布自由交流环节结束。
林远合上纸袋走下台。
父亲等在通道口。
两人没说话一起往外走。
经过休息室门口时陈默站在那儿手里拎着个旧公文包还是那身黑框眼镜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
他看见林远点了下头。
“周大山出来了。
”他说“昨天接的。
” 林远停下。
“人瘦了话少但记得每一件证物编号。
他问你还办不办冤案申诉。
” “办。
”林远说“下周我就接一个。
” 陈默嘴角动了下没笑但眼神松了些。
他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递过来:“不是证据是道歉信。
写给当年被我起草文书送进去的三个人。
我不指望他们收但得写。
” 林远接过没打开。
“你爸当年替我顶责。
”陈默看着地面“我没资格站在台下听你讲话。
但我今天来了因为我想知道一个人能走多远而不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 林远点头:“你来了就够了。
” 陈默转身走了。
背影还是那种习惯性微驼的姿势像背着什么走不动又舍不得放。
父亲一直没说话。
走到礼堂外台阶上他忽然停下抬头看了眼楼顶的校徽。
“你妈走之前说你像我。
”他声音低“我说不像。
我只懂守规矩你懂破局。
但现在看你比我更懂怎么守。
” 林远没接话。
“十年前那件事我不后悔退。
”父亲继续说“但我后悔没告诉你为什么。
我以为沉默是保护其实是负担。
你现在走的路比我当年有光。
” 他拍了下林远肩膀转身朝校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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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林远的律师生涯第49章 致公之盟的终点有些真相只需自己知道来源 http://www.gg-c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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