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把旧城区规划图折好塞进外套内袋指尖触到手机屏幕的余温。
那段十二秒的语音还在他耳中回荡断在“去”字之后像一根绷到极限的线。
他没再坐回办公桌转身朝地下车库走去。
车灯划开晨雾轮胎碾过湿漉漉的路面发出低沉的摩擦声。
城南仓储公司旧址位于铁路支线尽头四周空旷围墙早已坍塌铁门歪斜地挂在铰链上。
他把车停在百米外的废弃公交站台后步行靠近西侧墙体。
规划图上标注的通风管道位置已被碎砖掩埋但他记得照片里铁门锈迹的走向顺着墙体摸索很快找到一处裂口。
水泥边缘参差他用随身小刀撬开松动的砖块扩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缺口。
仓库内部昏暗空气滞重。
屋顶多处塌陷漏下的光斑斜照在堆积的木箱和生锈货架之间。
他贴着墙边前行脚步放轻目光扫过每一扇隔间铁门。
第三间门框上方残留半块招牌“城南仓”三字被锈蚀覆盖但笔画轮廓与照片一致。
他推门门轴发出干涩的响动。
隔间不大地面散落着碎玻璃和腐烂的麻袋。
他蹲下身手指抚过墙角接缝处的一块活动砖石。
砖面有轻微错位像是被人反复取放。
掀开后露出一个深约二十厘米的暗格。
里面是一本硬壳账本和一条深蓝色工装裤。
账本封面无字内页纸张发黄部分受潮粘连。
他从包里取出笔记本垫在账本下方轻轻翻开。
墨迹晕染但日期清晰可辨。
翻到1999年10月5日那页记录内容让他呼吸一滞:“支付陈浩封口费五万元整由王姓中间人代收事毕即清。
” 他迅速用手机拍摄全页翻动下一页。
后续条目多为材料进出登记字迹潦草但“恒正法务”字样多次出现均与“协调费”“紧急处理”等词关联。
工装裤平放在账本下方左腿外侧有大片深褐色污渍。
他戴上手套拎起裤子检查。
内袋缝线处有手工加固的痕迹拆开后掉出半张身份证复印件。
照片模糊但姓名栏写着“陈浩”单位为“城南建筑三队”与警方档案一致。
他继续翻拍账本其他页面手指停在一笔七月十八日的记录上:“监理组集体聚餐恒正所郑总出席费用实报实销。
”郑总——郑世坤的名字虽未直接出现但时间与张叔所述改造案推进期吻合。
正要合上账本手机闪光灯意外触发。
一道反光从远处金属架上弹起清脆的回响在空旷仓库中扩散。
他立刻熄灭光源屏息静听。
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
皮鞋踩在碎石上的节奏稳定不急不缓停在隔间门口。
门把手被缓缓下压。
林远已闪身至高架货架背面背贴冷铁身体压低。
货架横梁距地约一米五上方堆着几层空木箱遮挡视线。
他将手机调至静音塞进内袋右手握紧小刀左手撑住地面膝盖微曲随时准备应对破门而入。
门开了。
一道人影立在门口逆光看不清面容。
那人没有开灯也没有迈步进来只是站在原地视线扫过房间。
几秒后脚步声再次响起缓慢退出门被轻轻带上。
林远未动。
他听见那人走到隔壁隔间停留片刻又返回门口停顿数息才沿着走廊远去。
脚步声彻底消失后他仍靠在货架后手指贴在刀柄上感受金属的凉意。
他慢慢掏出手机屏幕亮度调至最低重新翻看刚才拍摄的照片。
血迹特写、账本条目、身份证复印件三组图像逐一确认。
证据链正在闭合但此刻他不能离开。
外面没有监控记录没有接应人员贸然撤离可能暴露行踪。
他把账本和工装裤原样放回暗格砖块复位表面撒上薄灰。
做完这些他退回到货架深处从外衣夹层取出一张折叠的A4纸——那是李薇发来的陈浩亲属DNA比对授权书副本。
他原本打算在取得血衣后立即申请鉴定但现在只能先保存影像。
手机电量剩余67%。
他关闭后台程序仅保留相机和录音功能。
时间显示上午十点二十三分。
阳光透过屋顶破洞移动了半尺照亮货架边缘的浮尘。
他靠在铁架上闭眼片刻耳廓捕捉着仓库外的动静。
风吹动铁皮的轻响远处轨道传来列车经过的震动。
这些声音持续了十分钟再未出现新的脚步。
他睁开眼目光落在货架下方的一处凹痕。
那是搬运重物时留下的划痕方向朝向仓库后门。
如果当年有人运送建材或转移物品这条路径最短。
他记下痕迹位置准备等天黑后再做进一步勘查。
突然头顶木箱传来细微的滑动声。
他抬头看见最上层的木箱边缘正缓缓移出一截绳索像是被外力牵动。
绳索垂落一半停住。
接着另一侧货架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像是有人碰到了悬挂的铁钩。
他屏住呼吸身体紧贴货架背面右手再次握紧刀柄。
仓库里没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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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林远的律师生涯第56章 仓储公司的废弃仓库血迹与账本来源 http://www.gg-c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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