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长安城的晨曦带着秋日的清寒驱散了长夜的最后一丝墨色。
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路被早起的更夫用冷水泼过映着天光像一条湿漉漉的灰色绸带。
街边的早点铺子已经升起了炊烟包子的香气混着豆浆的甜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宣告着新的一天又将是寻常的一天。
但今日有些不同。
城南的开阳门下没有了往日出城进城的车马喧嚣反而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
三教九流贩夫走卒甚至还有些胆大的妇人都伸长了脖子朝着城门洞里张望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温侯爷……不是吕布今天要被发配了!” “嘘!小点声!什么侯爷如今就是个囚犯!听说他派刺客去杀新来的那位林将军被太师抓了个正着!” “哎哟真的假的?那吕布可是万人敌啊怎么会干这种事?” “谁知道呢?神仙打架咱们凡人看个热闹就是了。
不过说起来这位林将军可真是手眼通天这才多久就把那威风八面的吕布给办了。
” 人群的议论声中一阵沉闷的、令人牙根发酸的“吱嘎”声从城门洞深处传来。
声音由远及近人群不自觉地安静下来让开了一条通道。
一辆囚车缓缓地被两头瘦骨嶙峋的老牛拖拽着碾过青石路面。
囚车是城里用来运送重刑犯的车身由最粗劣的木头钉成四面透风车轮因为年久失修每一次转动都像是在哀嚎。
看到囚车人群中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呼。
他们原以为即便是发配以吕布往日的身份董卓总会给几分体面。
却没想到竟是这般赤裸裸的羞辱。
囚车里一个人影蜷缩在角落。
他身上那件曾经象征着荣耀的锦袍此刻已变得肮脏不堪撕开了好几道口子露出下面沾着草屑的囚衣。
他满头长发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胡茬青黑嘴唇干裂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若不是那依旧高大魁梧的轮廓谁也无法将眼前这个颓唐的囚犯与昨日那个纵马持戟、睥睨天下的温侯联系在一起。
吕布没有看任何人。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囚车的木栏穿透了眼前嘈杂的人群落在了一个虚无的远方。
他能听到周围的议论声那些曾经对他敬若神明的百姓此刻正用怜悯、好奇、幸灾乐祸的目光将他凌迟。
他不在乎。
这些声音这些目光与他心中的那片冰海相比连一丝涟漪都激不起来。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一种东西。
一种冰冷的凝固的如同万年玄冰般坚硬的情绪。
恨。
囚车后方紧随着一百骑兵。
骑兵们个个盔明甲亮胯下的战马神骏非凡与前方那辆破旧的囚车形成了无比刺眼的对比。
他们沉默地行进着身上散发出的精锐之气让围观的百姓不敢靠近。
队伍的最前方一名年轻的将领端坐于马背之上。
张辽。
他脸色平静目不斜视仿佛只是在执行一次寻常的押送任务。
但那紧紧攥着缰绳指节微微泛白的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那辆囚车上。
他不敢看。
他怕看到那个曾经如神只般的身影如今的落魄模样。
他也怕从那双曾经让他无比崇敬的眼睛里看到对自己的质问与鄙夷。
囚车缓缓驶过人群来到了城门之下。
就在此时城楼之上一个身影凭栏而立静静地俯瞰着下方这出由他亲手导演的戏剧。
林渊。
他换了一身素雅的青色长衫手中端着一杯尚有余温的清茶身旁只站着一名亲兵。
秋日的晨风吹起他的衣袂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出尘的世家公子与城下这充满尘埃与羞辱的一幕格格不入。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姻缘天书】正散发着幽微的光芒将下方那辆囚车里的气运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那团代表着吕布的紫色“猛将气运”已经黯淡到了极致。
紫光稀薄浑浊不堪被一层浓厚的代表着“绝望”与“死寂”的灰色雾气死死缠绕。
整团气运就像一颗即将熄灭的星辰在无尽的黑暗中做着最后的挣扎。
林渊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
他知道这还不够。
光有绝望还不足以让这头猛虎彻底臣服。
绝望只会催生毁灭。
他需要的是在这片绝望的废墟之上重新种下点什么。
囚车即将驶出城门。
就在车轮碾过城门与外界那道分界线的一刹那异变突生。
林渊“看”到在吕布那团衰败的紫色气运核心在那片死寂的灰色雾气之中一缕全新的线条悄然滋生。
那是一条线。
一条极细却又黑得如同深渊坚韧得仿佛能斩断一切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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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三国开局截胡貂蝉气运加身第168章 吕布的流放带着恨意离开长安来源 http://www.gg-c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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