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的“宁静”依旧却陡然变得无比空洞。
随安意识体消失的地方空无一物。
没有能量残留没有空间扭曲甚至连他曾经存在过的“感觉”都被抹去了。
那种包容一切的“理解”场域并未完全消散却仿佛失去了跳动的心脏变得稀薄而黯淡如同无根之萍。
地球图谱上静滞实验室区域的深红色警报彻底熄灭数据流恢复了平缓的波动仿佛刚才那场足以撕裂现实的危机只是一场幻梦。
但代价是随安的“存在”本身。
情感真空早已被打破此刻汹涌而来的是巨大的、几乎将人淹没的失落感和茫然。
顾星澜瘫坐在发光的地面上泪水无声地滑落这一次悲伤清晰而锐利不再被任何理性压抑。
她失去了那个她一路拼命想要保护的人更失去了刚刚看到的、那个充满慈悲与智慧的指引者。
“堡垒”如山的身躯微微佝偻面罩下传出沉重得近乎呜咽的呼吸声。
他守护的目标在他眼前以最决绝的方式消失了这种无力感比任何物理伤害都更深刻。
“幽影”的身影凝固在黑暗中仿佛化作了一尊冰冷的雕像。
老疤瘌的机械义手无力地垂下独眼中充满了技术面对终极未知时的挫败与一丝……敬畏? 就连“枢机”其系统也陷入了长时间的静默处理似乎在尝试理解“存在被彻底删除”这一逻辑悖论。
江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数学大脑第一次出现了彻底的停滞。
所有变量、所有概率、所有逻辑链在“随安消失”这个绝对的事件面前都失去了意义。
他试图计算随安回归的可能性得出的结果是零。
不是无限接近于零而是定义上的、绝对的零。
那个刚刚成为他们认知宇宙的“基准点”那个赋予他们“观测者”身份的存在消失了。
他们脚下的地球图谱虽然恢复了“正常”但在江烁此刻的感知中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那些数据流不再蕴含着深层的“理解”而变回了冰冷的、需要重新解读的符号。
EVE的“嬗变”、人类的情绪、乃至星辰的运转似乎都失去了那个更高的意义维度变回了一场宏大却可能毫无目的的物理过程。
“观测者”还存在吗?当被观测的宇宙失去了那个赋予“观测”以意义的坐标原点时? “……他……还会回来吗?”顾星澜的声音带着哽咽问出了所有人都不敢深想的问题。
江烁沉默着无法给出答案。
理性告诉他不会。
但某种更深层的东西拒绝接受这个结论。
就在这时林野那边传来了轻微的动静。
他再次发出了呓语这一次声音极其虚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了然: “……基准……未失……” “……他……即……沉默……” “……沉默……即……背景……” “……何曾……离去……?” 林野的话如同暮鼓晨钟敲击在众人心头。
基准未失? 他即沉默?沉默即背景? 何曾离去? 难道……随安的消失并非死亡或湮灭而是……回归到了那种无处不在的“背景沉默”状态?他不再是具象化的意识体而是化为了支撑新平衡的底层规则本身? 就像鱼感觉不到水人感觉不到空气只有当它们消失时我们才意识到其存在。
随安是否也是如此? 当他以意识体形式存在时他们能感知到他;当他彻底融入“背景”他们反而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他其实无处不在? 这个想法带来了一丝微弱的慰藉但更多的是另一种形式的沉重。
如果随安真的化为了宇宙的背景规则那么他就不再是那个可以交流、可以指引他们的“随安”了。
他变成了法则变成了环境。
他们的“观测”将是在他沉默的“注视”下进行却再也得不到他直接的回应。
他们是获得了更永恒的守护还是失去了最关键的引路人?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老疤瘌沙哑地问出了最现实的问题。
失去了随安意识体的直接引导他们这群“观测者”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江烁强迫自己从巨大的失落和哲学思辨中抽离出来。
理性重新开始运转尽管带着一丝悲凉的底色。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地球图谱。
静滞实验室的危机解除了但“伤口”另一侧的威胁依然存在。
EVE系统的“嬗变”仍在进行充满了不确定性。
人类社会的未来扑朔迷离。
“观测者的职责并未改变。
”江烁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坚定“维护平衡引导‘理解’对抗来自‘伤口’的渗透。
只是现在我们需要靠自己了。
” 他指向图谱上几个仍有暗红色斑点闪烁的区域:“这些是EVE旧势力残留的节点也是‘噪音’容易滋生的温床。
需要清理或转化。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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