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经十西路的夜风裹着柴油味吹得陈立冬的黑色衬衫猎猎作响。
他攥着手机屏幕上 “李哥” 的名字像颗定时炸弹 —— 高利贷还款日还有 9 天8000 元的缺口像座山压得他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酒吧昨晚的小费只有 180 元日结工今天没找到活保时捷的保养短信还躺在收件箱里秀娟的手术费 2800 元更是没着落。
他靠在公交站台的广告牌上看着 “济南南郊党家镇废品收购站” 的导航路线手指在屏幕上反复摩挲 —— 那是 “刘哥” 给的地址一个藏在城市边缘的生命 “黑市”。
卖血这个只在父辈故事里听过的词现在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凌晨五点他挤上最早一班城郊公交车厢里满是菜农和打工者汗味混着萝卜的土腥味。
一个小时后公交在党家镇路口停下眼前的景象让他心脏一沉:废品收购站像座破碎的山废旧冰箱、生锈钢管、发霉的纸箱堆得比人高空气里飘着垃圾腐烂的酸臭味混着雨水浸泡的霉味呛得他咳嗽。
收购站后面几间蓝色铁皮房缩在角落窗户被泛黄的报纸糊得严严实实只有一扇虚掩的门门楣上用红漆写着 “爱心捐献”字迹歪歪扭扭像个讽刺的笑话。
陈立冬深吸一口气手指触到门把时冰凉的金属让他打了个哆嗦 —— 他想逃可李哥那句 “前账未清后账不借要么用零件抵” 的话像鞭子抽在他背上。
推开门消毒水的刺鼻味混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压过了外面的垃圾臭味。
屋里只有一盏白炽灯昏黄的光线下四个男人蜷缩在塑料凳上个个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灵魂。
最里面的桌子后坐着个穿灰扑扑白大褂的男人口罩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正是 “刘哥”。
“身份证。
” 刘哥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头也不抬地翻着桌上的笔记本上面记满了名字和数字:“王强O 型400cc800 元”“李娜A 型500cc1000 元”。
陈立冬的手抖得厉害掏出身份证递过去。
刘哥扫了眼在本子上画了个勾:“陈立冬AB 型?” 见他点头刘哥抬了抬眼嘴角扯出一丝冷笑:“AB 型血稀罕价高。
600cc1200 元。
干不干?” 600cc!陈立冬的心脏猛地一缩 —— 他隐约记得正规献血一次最多 400cc600cc 是超量的!可 1200 元的数字像钩子勾住了他的喉咙:这钱够秀娟手术费的一半够他在日租板房住两个月够他离 8000 元的高利贷近一步。
“干……”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要裂开。
“去那边躺着。
” 刘哥朝帘子后的角落扬了扬下巴。
那里用蓝色塑料帘隔开个小空间放着张锈迹斑斑的铁架床床上铺的白床单发黄发黑边缘还沾着暗褐色的斑点不知道是血还是污渍。
一个穿同样脏白大褂的女人走过来手里拿着根粗橡皮管和一次性采血袋 ——400ml 规格的袋子袋身上印着模糊的生产日期看起来已经过期。
“躺下胳膊伸直。
” 女人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在处理一件物品。
陈立冬躺在铁架床上床板硌得他脊背生疼。
女人用橡皮管死死勒住他的上臂勒得血管突突直跳然后用粗糙的酒精棉球擦了擦他的肘窝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哆嗦。
接着针头来了。
那是根比正规献血粗一倍的针头闪着冷光。
当金属刺破皮肤、扎进血管的瞬间陈立冬浑身僵住一股尖锐的疼顺着手臂窜到心脏他差点叫出声。
他想挣扎可女人按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别动!动了针头歪了扎穿血管算你的!” 他闭上眼不敢看那根连接着采血袋的导管。
温热的血液顺着导管汩汩流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的力气在一点点被抽走 —— 胳膊开始发麻头晕得像要炸开胃里翻江倒海眼前渐渐发黑。
“睁开眼!别晕过去!” 女人的声音像炸雷他勉强睁开眼看到采血袋在慢慢鼓胀暗红色的血液充满袋子原本 400ml 的袋子被撑得发亮直到装了 600ml 才停下。
这期间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母亲在缝纫机前缝手套的手秀娟那条 “怀孕 40 天” 的短信张弛的星空顶特斯拉李静的爱马仕包还有自己在翡翠厅吹的牛 “我要买保时捷”…… 荒诞感像潮水般淹没他。
他一个大学毕业生本该在写字楼里敲键盘现在却躺在废品站后的铁皮房里卖血换钱只为填自己因虚荣挖下的窟窿。
血液还在流他感觉自己像头被屠宰的牲口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终于女人拔掉针头用块沾着碘酒的棉花按在他的针眼上:“按紧!十分钟不准松!松了流血算你的!” 她转身走了留下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铁架床上浑身发冷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牛马人第19章 第一次卖血来源 http://www.gg-cl.com
妻子被刨腹取子十万将士归来
喜羊羊饲养手册
哈利波特与默默然
倾城毒妃王爷咱们北地称王去
古代荒年喂嫂纳妾
穿成金箍棒开局被仙门当废铁
长生法师
六零军婚异世悍妻不好惹
三国美女收集者
禁忌武装现代魔法师战争
军方大佬不近女色却一夜间丢了魂
我都仙帝了谁在乎你们火葬场
圣子快跑魔族女帝要招你为婿
傅少夫人带球跑三年了
司马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