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门答腊岛雨林深处那令人窒息的热浪和硫磺气息仿佛还黏在皮肤上混合着线索被毁、功亏一篑的挫败与愤怒一路伴随着黄砚舟和林星晚如同无形的梦魇压得人喘不过气。
私人飞机引擎的轰鸣也无法驱散机舱内凝重的沉默。
黄砚舟指尖用力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紧闭着眼脑海里反复闪现着岩洞废墟的狼藉、哈迪低语中“发光的石头”和“船锚胸针”、还有那块刻着“林氏藏珍”和微型星纹的碎石……最后所有的画面都定格在林星晚那苍白惊骇、因回忆起玉台灯秘密而剧烈颤抖的面容上。
林家老宅……那盏被尘封的南洋玉台灯…… 父亲(林正弘)醉酒后喃喃的“会呼吸”、“发幽光”…… 李姐的人疯狂寻找的“发光的石头”…… “林氏藏珍”的刻痕…… VOC和古老部落崇拜的、与“发光矿物”有关的星纹…… 还有父亲(黄逸之)账簿上冰冷的“归墟”…… 一条模糊却令人不寒而栗的线正将所有这些碎片艰难地串联起来。
那盏看似寻常的台灯此刻在他心中重逾千斤仿佛一个潘多拉魔盒散发着诱人却又致命的气息。
他缓缓睁开眼看向身旁的林星晚。
她蜷缩在宽大的航空座椅里双臂紧紧抱着自己像是很冷。
侧脸对着舷窗窗外是流动的、厚重的云层偶尔透下的月光照亮她毫无血色的脸和失神空洞的眸子。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反复地抠着座椅的真皮扶手泄露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父亲的书房父亲的禁令父亲酒后的呓语父亲珍藏却锁起的台灯……这一切日常的、曾被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带上了截然不同、甚至令人恐惧的色彩。
她一直以为父亲只是个醉心星象、温和甚至有些迂腐的学者可如果……如果他早就知晓甚至守护着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呢?如果他并非死于意外……那场车祸…… 她不敢再想下去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心脏最深处蔓延开来冻得她牙齿都微微打颤。
她感到一种被连根拔起的眩晕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对自己的家族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和恐惧感。
就在这时一件带着体温的薄毯轻轻披在了她的肩上。
林星晚猛地一颤像是受惊的小鹿倏然回头。
黄砚舟不知何时推动轮椅靠近了她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疲惫眼底布满了血丝但看向她的眼神却褪去了之前在书房那一丝下意识的审慎重新变得复杂却充满了沉甸甸的、不容置疑的关切。
“别怕。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却异常清晰“无论那盏灯藏着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 他的手掌并没有立刻离开她的肩膀温热的力量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像是一个无声的承诺和支撑。
林星晚的鼻尖猛地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一路上强撑的坚强和冷静在他这一句简单的“别怕”和掌心熟悉的温度下几乎溃不成军。
她用力咬住下唇忍住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哽咽:“嗯。
” 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声哽咽和一个点头之中。
隔阂或许曾短暂出现但在共同的目标和更深的羁绊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们此刻依旧是茫茫大海上唯一能彼此依靠的孤舟。
飞机降落在星洲机场时天色依旧漆黑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空气潮湿闷热却没有雨林的腥臊取而代之的是港口城市特有的、混合着海水咸腥和煤烟的味道。
车队早已等候多时。
没有片刻耽搁一行人风驰电掣般驶向位于城西、略显僻静的林家老宅。
这是一栋带着明显南洋殖民风格与中式传统元素混合的老式洋楼白墙早已泛黄爬满了茂密的爬山虎在黑夜里静静矗立仿佛一个沉默的、背负着无数秘密的老人。
自从林正弘夫妇意外去世后这里便只有一位老仆人定期打扫显得格外冷清寂寥。
铁门开启时发出的吱呀声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林星晚深吸一口气推着黄砚舟的轮椅走在最前面。
阿成带着几名保镖迅速散开控制了庭院和各处出入口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黑暗。
宅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和霉味混合着旧书和木头家具的气息。
手电光柱划破黑暗照亮熟悉又陌生的客厅、楼梯、走廊……每一处都残留着父亲生活过的痕迹此刻却显得如此遥远而诡异。
林星晚的心跳得飞快手心沁出冷汗。
她凭着记忆径直推着黄砚舟走向二楼最深处的书房。
书房的门锁着上面落了一层薄灰。
老仆人送来的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时发出艰涩的“咔哒”声。
门开了。
一股更浓重的陈腐纸张和旧木头的味道扑面而来。
书房很大四壁都是顶天立地的深色木质书架上面塞满了各种线装书、洋装书、航海图和星图卷轴。
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摆在窗前上面还摊着几本未合上的古籍和一支早已干涸的钢笔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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