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穿过碑林深处石碑如林影影绰绰。
李咖啡站在那扇斑驳的“地脉修缮”门匾下指尖触到木门的一瞬仿佛有电流顺着指缝窜上脊背。
他推门而入烛火微晃墙上密密麻麻的手抄残页扑面而来墨迹苍劲像无数条未闭合的伤口在幽光中缓缓呼吸。
屋内女人未回头只将毛笔悬于宣纸之上声音轻得几乎融进风里:“你来了。
” 她叫阿祭发间别着一枚青铜簪形似断裂的碑文。
她转身时眼底映着烛火也映着他脸上那一道自火祭后便再未愈合的旧疤。
“《地脉志》第三卷·残篇。
”她指向墙上的一页“双生引者阴阳未分之契。
一人心如刻刀过目不忘;一人手若调匙融情成酒。
二者并立可启记忆之门亦可闭之。
” 李咖啡瞳孔一缩。
她竟说得一字不差。
“你们是‘镜像潮’的源头。
”阿祭走近目光落在他腰间那只从未离身的旧摇壶上“不是梦在吞噬人是你们的记忆在反向侵蚀世界。
别人梦见她并非偶然——那是她的记忆在替他们活着。
” 李咖啡喉头滚动想反驳却发觉喉咙干涩如沙砾摩擦。
他想起昨夜那些陌生梦境:雁子站在终南山顶放飞孔明灯泪痕未干;她在暴雨中抱着断翅麻雀哭声撕裂夜空……每一个细节都精准得不像虚构像被谁从他的记忆里剜出来又种进千万人的梦中。
“门若要闭必有一人成锚一人成风。
”阿祭忽然抬眼直视他“你们谁愿做锚?谁又能做风?” 他没回答。
他知道答案早就在心里只是不敢说出口。
同一时刻朱雀社区办公室的灯忽明忽暗。
孟雁子伏案昏厥额头抵着冷硬桌面手指痉挛般抽动。
等她猛然惊醒左手竟握着一支钢笔笔尖还滴着墨在纸上留下一行陌生字迹: “丙申年冬我于朱雀门下埋下第一罐灰名曰‘空白酒’。
” 她怔住。
庚申年? 那是她调任朱雀社区前半年的事。
那时她还在城南做实习生从未踏足过朱雀门半步。
可笔迹鉴定结果十分钟后来到——确系本人书写无误。
小灰调出监控回放。
画面中雁子昏迷时右手僵直左手却在桌面上无意识划动指尖划过的轨迹竟与无字碑裂缝完全重合——分毫不差如同复制。
“她的身体记得。
”小灰低声“可她的脑子不肯认。
” 大织踩着老式布鞋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只刚织好的灰袋粗线缠绕结法古拙。
她将袋子轻轻挂在雁子椅背上说:“疼的人醒了可装疼的袋子还没满。
” 雁子低头看着那只灰袋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抽痛。
那根锈线又开始动了。
它沿着神经游走像有人用她的骨头在写一首无人能读的诗。
她记起昨夜那个梦——她手持锈刀在碑上刻字李咖啡站在身后捧着空荡的摇壶眼神空寂如废墟。
“我不是在做梦……”她喃喃“我在被人梦见。
” 与此同时李咖啡已回到老酒馆地窖。
他取出那只尘封已久的旧摇壶——那是火祭之后唯一没再碰过的器具。
铜身斑驳壶嘴处残留一道焦痕像是被某种高温灼烧过灵魂。
他将金酒、威士忌、苦艾、玫瑰露一一倒入手法娴熟如昔。
可当最后一滴柠檬汁落下所有液体瞬间融合成透明无色的溶液倒入杯中却不落地反而悬浮半空微微颤动宛如一颗凝滞的心跳。
脚步声响起。
阿火出现在地窖口黑袍裹身面容隐在阴影里。
他盯着那杯悬浮的“酒”良久低声道:“这不是酒。
” “是什么?” “是‘引子’。
”阿火伸手虚托那液体竟随之缓缓旋转“它已经觉醒只等那个能喝下它的人。
” 李咖啡苦笑:“可她已经忘了我。
” “不是忘了。
”阿火摇头声音沉如地脉震动“是她的记忆正在被更多人梦见。
每一夜都有新的‘她’诞生在别人的梦里——更温柔更勇敢更敢去爱也更敢去死。
而真实的她正在被挤出自己的人生。
” 李咖啡攥紧摇壶指节发白。
当两人再次相见不再是以恋人身份而是作为这场记忆崩塌中的唯二坐标。
几天后阿祭带着他们来到城北荒芜地带。
废弃祠堂早已倾颓唯有中央两座石碑静静矗立碑面光滑无字却在月光下泛出幽蓝微光仿佛内部流淌着液态星辰。
她蹲下身拂去苔藓露出一块嵌于地表的古老石板。
石板上刻着两人并立的身影中间一道深裂如命运斩下的刀痕。
上方篆书森然浮现: 同忆不同名同痛不同身。
风骤停。
灰袋在远处同时震颤细绳绷紧如弓弦。
阿祭没有抬头只是轻声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雁过留声时咖啡未温第317章 你梦见我时我在梦见你来源 http://www.gg-c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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