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咖啡在废墟中跪了一夜。
碎陶片割破他的指尖血珠混着井水与晨露在断墙残垣上缓缓勾勒出一个轮廓——是雁子常坐的那张石凳。
她总爱坐在酒馆后院的老槐树下背靠着斑驳砖墙手里捧一杯他调到第三十七次仍不满意的味道。
她说:“你调不出的不是情绪是你不敢烧。
” 那时他不懂。
直到此刻掌心那道细小的伤口突然发烫像有一缕温热从灰烬深处反向攀爬而来。
他猛地一颤低头看去——血未凝反而在皮肤表面游走成一条微弱红线如锈线复苏。
记忆轰然炸开。
那天她最后一次来酒馆穿的是洗得发白的蓝布裙袖口磨出了毛边。
她没点酒只拿了个空杯手指轻轻在杯沿画了个圈声音轻得像风穿过屋檐:“你调不出的那杯是因为你怕烫着我。
” 他当时怔住以为她在调侃他的“情绪特调”失灵。
现在才明白她是说心。
他的技能能融合千种情绪却始终无法为她调出一杯让她微笑的酒——不是因为不会而是因为太怕。
怕温度太高会伤她怕味道太烈让她皱眉怕哪怕一丝偏差就让她转身离去。
所以他永远在克制在退让在用最安全的方式爱她。
可她要的从来不是安全。
她要的是燃烧。
“这次换我烧给你看。
”他抬起头对着空荡巷道低语声音沙哑如裂帛。
风过处一片焦黑纸屑掠过脚边上面残留半个字迹:“忘”。
他站起身走向城西铁铺。
老焰正在打铁锤声沉稳火星四溅。
听见脚步也不抬头:“你来了。
但她走了。
” “我要一座鼎。
”咖啡站在炉前目光落在那团跳动的赤焰上“能烧记忆的。
” 老焰冷笑:“心火鼎不烧事只炼魂。
火要纯情要净你拿什么祭?” 咖啡沉默。
然后他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剪刀咔嚓一声剪下一缕发。
青丝坠入熔炉众人以为会瞬间化为灰烬。
可它没有燃。
发丝在高温中蜷曲、凝缩竟析出七粒青金色颗粒如星尘沉底又似锈线碾碎后的残骸。
老焰瞳孔骤缩伸手捞起一颗对着光细看:“这不是‘情’的薪……是‘记’的灰。
” 他抬眼盯住咖啡:“你拿她的记忆当燃料?你以为爱一个人就是把她记住的一切都搬进火里重炼一遍?” “可我最深的情偏偏是她记下的每一句。
”咖啡声音很轻却像钉子楔进地面“她说过的话我一句都没忘。
她生气时咬嘴唇的样子她爬山时总回头确认我在不在……她骂我逃避自由说我用浪漫当盾牌——这些我都记得。
我不靠技能感知她的情绪我是靠她留在世界上的痕迹活着。
” 老焰久久不语。
终于他重新举起铁锤。
第一响震落梁上积尘;第二响炉火陡然转青;第三响鼎形初成三足立地口阔腹深鼎底阴刻十七点星图——对应古城十七口老井也是雁子三年来布下的记忆阵眼。
“鼎成。
”老焰喘息“但它能不能燃不在火而在心。
” 话音未落一道瘦小身影悄然走近。
小烬来了。
她穿着宽大的旧卫衣兜帽遮脸怀里抱着一本烧焦的日记本边缘卷曲如枯叶纸页脆得仿佛一碰即碎。
她一句话不说只是走上前将本子轻轻放入鼎中。
刹那间火起。
不是橙红也不是炽白而是一种诡异的青焰自鼎心腾起数尺高焰体扭曲竟浮现出一幅流动画面: 一个小女孩蜷缩在浴室角落浑身湿透头发贴着脸颊。
门外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可水龙头哗哗作响水流不停。
她一只手死死抓着毛巾另一只手徒劳地拍打地面嘴里反复呢喃:“妈妈……水没关……水没关……” 那是火灾当晚。
她活下来了因为她记得妈妈睡前总说:“睡前一定要关水。
”于是她逃进浴室躲在浴缸后听着外面爆裂声守着那一缕流水声熬到救援到来。
可她也毁了。
从此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会在墙上涂写“水声”二字。
火焰忽然剧烈跳动阿燃猛地跪倒在地双眼翻白口中发出非人的低吼。
他抓起地上半截炭笔疯狂在墙上书写字迹癫狂却清晰: “她说水声是妈妈最后的声音。
” 写完最后一笔他瘫软倒地昏死过去。
鼎火渐熄。
众人屏息。
只见鼎底缓缓浮起一片残陶其上凝出一滴露水晶莹剔透微微颤动。
露珠之中倒映出那个小女孩向光爬行的身影——满地碎玻璃她赤脚前行鲜血淋漓却始终朝着门口那一线微光。
没有人说话。
只有风穿过废墟带起几片灰烬盘旋上升像是某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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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雁过留声时咖啡未温第441章 火不等人来源 http://www.gg-c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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