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之离京的第三日一支规模不大却显得格外沉重的船队悄然驶离了帝都外的通州码头。
为首的是一艘吃水颇深的官船其后跟着数艘装载着箱笼的货船。
船头悬挂的旗帜表明这是护送“财神夫人”南下省亲(兼督办部分皇室内库物资)的船队。
云映雪一身素雅的湖蓝裙装外罩着厚实的斗篷独立于官船船头。
运河初春的风依旧料峭带着湿冷的水汽吹得她脸色愈发苍白几乎透明。
迦南寒毒在离了帝都的地龙温暖后变得愈发嚣张丝丝缕缕的刺痛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不得不时时倚住栏杆才能勉强站稳。
阿福如同铁塔般沉默地守在她身后三步之外巨大的身躯为她挡去了最猛烈的风势。
船队顺流南下起初几日还算平静。
运河之上往来的漕船、商船见到这打着皇家和内库印记的船队纷纷避让。
然而随着逐渐深入南方靠近此前漕粮屡屡被劫的河段气氛便开始隐隐透出不同寻常。
水流变得湍急两岸山势渐趋陡峭林木幽深。
偶尔可见一些看似渔舟的小船在不远处徘徊船上的人影目光闪烁不似寻常渔民。
押运的官兵和船工们都绷紧了神经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云映雪的神情却依旧平静只是那双清亮的眸子愈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水势与动静。
她怀中那个粗布包裹从未离身。
谢砚之离京前与她有过一次极短暂的、避开所有耳目的交谈。
“黑沙帮重现绝非寻常。
其目标恐不止漕粮。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峻“我明面上大张旗鼓走陆路南下吸引注意。
你押送这批‘军需’走水路务必小心。
箱笼最底层有我为你备下的东西或可应急。
” 他所谓的“军需”实则大部分是掩人耳目的空箱真正的杀招是藏在其中的极少数黑云卫精锐以及……他暗示的“东西”。
云映雪知道自己这支看似防卫力量并不算特别强的船队很可能成为黑沙帮试探朝廷反应、甚至意图劫掠以补充“战果”的目标。
这是一步险棋也是一步诱棋。
果然就在船队行至一段号称“鬼见愁”的险滩时异变陡生! 两岸陡峭的山林中骤然响起一片尖锐的唿哨声!紧接着数十条快舟如同鬼魅般从芦苇荡和山壁拐角处冲出速度快得惊人迅速呈合围之势逼近官船! 这些快舟上的人皆身着黑色水靠脸上涂抹着油彩手持钢刀强弩目光凶狠动作矫健显然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亡命之徒!为首一艘快舟上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汉子手中弯刀一挥厉声喝道: “前面的官船听着!留下货物饶尔等不死!否则管叫你等喂了这运河里的王八!” 箭矢已然上弦冰冷的镞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对准了官船甲板!杀气瞬间弥漫了整段河道! 船上的官兵顿时一阵骚动纷纷举起兵刃试图组织防御但面对数量众多、且明显有备而来的水匪形势瞬间危如累卵! 阿福怒吼一声巨大的身躯猛地挡在云映雪身前如同一堵坚实的墙壁。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剑拔弩张之际! 谁也没有料到的一幕发生了! 一直静立船头、看似弱不禁风的云映雪忽然动了! 她的动作快得惊人仿佛演练过无数次!猛地一扯身上的斗篷和湖蓝外衫露出了里面早已穿好的一身粗糙的素白麻衣!同时她伸手拔下发簪如墨的青丝瞬间披散下来被她用手胡乱抓扯了几下变得凌乱不堪! 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她不知从何处(实则是从怀中粗布包裹的夹层里)猛地掏出了一个黑漆漆的灵牌!紧紧抱在怀里! 然后在所有人——无论是官兵还是水匪——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她猛地向前冲了几步扑到船头栏杆处面对着下方那些凶神恶煞的水匪竟毫无预兆地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凄厉无比撕心裂肺带着无尽的哀恸与绝望瞬间压过了运河的风声和水声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我苦命的亡夫啊——!呜呜呜——!” “你怎么就扔下我们娘儿几个自己走了啊——!你死得好惨啊——!” 这一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太过诡异!正准备厮杀的水匪们全都愣住了举着的弩箭都忘了发射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官船上的贵妇人突然发的什么疯。
连官兵们都傻了眼不知所措。
云映雪却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悲痛中哭得捶胸顿足声音愈发凄惨高昂还带着一种市井妇人的泼辣与怨愤: “你个杀千刀的啊!呜呜……你在外面倒是快活了撒手一走留下这天杀的三千万两的烂债窟窿!叫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呜呜呜呜——!” “那些要债的天天堵着门啊!砸东西抢地契!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可怜我儿才三岁啊!就要跟着我这苦命的娘一起被卖去抵债了吗?!呜呜呜……亡夫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何奈何奈应是缘浅情深第202章 寡妇哭灵奇谋退敌来源 http://www.gg-c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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