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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花林诡事录第10章 共鸣的网

第一节:远方的回音 时光在黑山深处的寨子里仿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流速。

于山外而言不过是斗转星移四季更迭;于寨中之人却是在希望与忧虑的拉锯中被拉得无比漫长。

大半年的光阴就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与持续的警惕中悄然滑过。

自阿树、云兰、石锤三位年轻人踏出寨门奔向那未知的山外世界后寨子便陷入了一种奇特的寂静。

那是一种被刻意压制的、屏息凝神的等待。

派出的三名年轻人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起初激起一圈涟漪后便再无回响。

这种杳无音信像一块无形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阿木作为寨主是所有人目光的支柱。

他每日依旧如常巡视寨子与岩叔商讨防务在学舍里听桑伯授课甚至还会去热泉工坊看孩子们笨拙地模仿着大人处理星辉藓。

他的脸上总是挂着那副沉稳如山的表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当夜深人静独自坐在那间能俯瞰整个寨子的石屋中时那份被压抑的担忧便会如潮水般涌来。

他会反复摩挲着腰间那枚温润的叶符感受着其中微弱而稳定的地脉脉动仿佛这样就能捕捉到一丝远方的讯息。

他只能通过桑伯那极其隐秘且并不频繁的渠道获得一些零碎的、令人心焦的消息。

桑伯的“线”是他在年轻时行走江湖结交的一位如今在府城做小吏的朋友关系早已淡如清水只在必要时才会通过一种近乎于原始的、层层转托的方式传来一两句口信。

口信的内容总是模糊而简短:“三人已至暂安。

”仅此而已。

他们具体过得如何?是否遇到了困难?是否被人盘问?这一切都成了阿木心中无法解开的谜团。

寨民们的情绪则更为外露。

阿树的母亲那位慈祥而坚韧的妇人每天都会在寨口的老槐树下站上许久望向那条通往山外的蜿蜒小路眼神从期盼到失落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

云兰的妹妹总会在姐姐留下的那些草药标本前发呆用小手轻轻抚摸着风干的叶片仿佛能嗅到姐姐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

石锤的父亲那位沉默寡言的老猎人则将所有的思念都化作了更勤苦的巡山他的脚步比以往更轻眼神比以往更锐利仿佛要将山外的威胁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这种压抑的气氛像一层薄雾笼罩着整个寨子。

直到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这层薄雾才被一缕阳光彻底刺破。

那天恰逢寨子的“秋收祭”虽然今年的收成因热泉工坊的稳定而格外丰盛但人们的脸上却少了往日的欢腾。

祭典进行到一半一个穿着灰布短褂、背着大货箱的行脚商人在岩叔的“陪同”下来到了祭典广场。

此人其貌不扬满脸风霜一看便是常年奔波在外。

他声称自己是来收购山货的但目光却精准地越过人群落在了正在主持祭典的桑伯身上。

桑伯不动声色地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那商人便从货箱的夹层里取出了一卷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竹筒。

“掌柜的这是您上次托我寻的‘南岭藤’据说最是坚韧。

”商人用一种带着浓重口音的官话说道。

桑伯接过竹筒沉声道:“辛苦了。

老规矩去后院领赏。

” 当桑伯回到学舍关上门在昏黄的油灯下打开竹筒时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里面没有藤条只有一卷用细麻绳捆扎的、略显粗糙的桑皮纸。

纸上是几行歪歪扭扭却极力写得工整的官话字迹旁边还画着一些只有他们内部人才懂的、代表方位和身份的密符。

是阿树写来的信。

整个学舍的核心成员——阿木、岩叔、老祭司都被紧急召集。

桑伯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压抑着激动与担忧的语调开始宣读这封迟到了大半年的家书。

“……桑伯、阿木大哥、寨中诸位父老见字如面。

阿树于府城已安顿。

府城之大非吾等所能想象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昼夜不息。

然繁华之下人心亦如山壑深不可测。

” 信的开头便描绘了一个让所有寨民都感到陌生而震撼的世界。

桑伯的声音继续着: “……官办学塾门槛之高远超想象。

非有户籍、保人、束修不可入。

阿树初到屡屡碰壁盘缠将尽。

幸得城东‘万卷楼’书肆掌柜怜悯收为伙计负责搬运、整理、清扫。

工作虽苦但能日日与书为伴已是万幸。

” 读到此处阿树的母亲再也忍不住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

阿木的拳头也下意识地握紧他能想象到那个平日里在寨子中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偌大的府城里为了一个立足之地所承受的屈辱与艰辛。

“……掌柜姓王为人和善。

阿树凭寨中所学粗浅算学为其理清了一笔混乱账目得掌柜信任特许我于夜间在库房小桌旁读书。

白日我则寻机立于学塾窗外偷听夫子授课。

夫子所讲多为圣贤之书于我无用。

然其旁有吏目讲解律法案例剖析人情世故字字珠玑句句真理。

阿树如获至宝将所闻所记默于心间。

又以工钱购得《大明律·户律》残卷一本及《折狱龟鉴》半部每晚挑灯夜读至鸡鸣方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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