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的咆哮声被厚重的防弹车窗隔绝只剩下沉闷的嗡鸣在车厢内回荡如同困兽压抑的喘息。
车窗外南美N市贫民窟的暴雨依旧疯狂地抽打着玻璃扭曲了外面飞速倒退的、被霓虹和黑暗撕裂的街景。
污水横流的狭窄街道、摇摇欲坠的棚屋、在雨幕中如同鬼影般晃动的行人……一切都模糊不清只剩下冰冷雨水冲刷玻璃的沙沙声单调而压抑。
车厢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消毒水味、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金属锈蚀混合着腐败血肉的腥甜气息。
这气味来自刘天尧。
他瘫在后座宽大的真皮座椅上像一具被抽空了骨头的破布娃娃。
身体依旧被那件残破不堪、沾满污泥和暗红血渍的白色拘束服包裹着湿冷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
安娜给他注射的强效神经抑制剂如同最冷酷的冰河冻结了大部分感知但无法完全隔绝那深入骨髓的折磨。
他的脸苍白得如同石膏嘴唇干裂发紫沾着凝固的血痂。
双眼紧闭眼窝深陷浓密的睫毛在毫无血色的皮肤上投下两小片阴影微微颤抖着。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异常艰难胸膛几乎看不到起伏只有喉咙深处偶尔发出极其轻微的、如同破旧风箱漏气般的“嗬嗬”声。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右腿。
那条腿被安娜用从自己昂贵外套上撕下的、相对干净的丝绸内衬草草包扎过但此刻包裹的丝绸早已被渗出的液体浸透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混合着暗红、深褐和一丝若有若无暗金色的污渍。
膝盖的位置肿胀得极其夸张将丝绸绷带撑得紧绷绷的皮肤在湿冷的车厢灯光下泛着一种不祥的、近乎半透明的紫黑色光泽隐约能看到皮肉下有无数细小的、如同活物般的凸起在极其缓慢地蠕动。
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着血腥、脓液和金属锈蚀的腥甜气味正是从这条腿上散发出来顽强地钻进车厢里每一个人的鼻腔。
安娜紧挨着他坐着身体微微前倾用自己纤瘦的身体尽可能地为他遮挡着可能来自前方的视线。
她浑身湿透昂贵的丝绒外套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湿漉漉的金色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还在不断往下滴着水珠。
她一只手紧紧握着刘天尧冰冷僵硬的手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按在他那条被包裹的、如同定时炸弹般的右腿上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冰冷的地狱又像是要按住里面随时可能爆发的恶魔。
她的脸上没有泪水只有一种近乎凝固的、混杂着巨大恐惧、刻骨担忧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狠戾。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刘天尧毫无生气的脸又警惕地扫过前排驾驶座那个沉默如山的高大背影——汉斯。
汉斯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如磐石后视镜里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和毫无波澜的冰冷眼神。
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雨声、引擎声和刘天尧微弱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越野车猛地一个急刹轮胎摩擦湿滑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
安娜的身体被惯性带得向前一冲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刘天尧才稳住身形。
她警惕地看向窗外。
车子停在了一片巨大的、如同怪兽骨架般的废弃工厂区深处。
四周是高耸的、锈迹斑斑的钢铁框架和巨大的、黑洞洞的厂房窗口在暴雨中如同沉默的巨兽。
远处城市边缘的霓虹光芒被雨幕和距离模糊只剩下微弱的光晕更衬得此地如同被世界遗忘的冰冷坟场。
汉斯熄了火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瞬间灌了进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绕到后座动作粗暴地拉开了车门。
冰冷的雨点立刻打在安娜和刘天尧身上。
“下车。
” 汉斯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两块生锈的铁片摩擦没有任何情绪。
安娜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刘天尧沉重的身体拖出来。
汉斯没有帮忙只是像一尊冰冷的石雕般站在车门外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高大的身躯眼神冷漠地看着安娜的挣扎。
刘天尧的身体如同灌满了铅块冰冷而僵硬。
安娜娇小的身躯拖拽他异常吃力好几次差点和他一起摔倒在冰冷的泥水里。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们很快又将安娜身上最后一点干燥的地方打湿。
她咬着下唇唇瓣被咬得发白甚至渗出血丝才勉强将刘天尧半拖半抱地弄下车。
汉斯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走向不远处一栋半塌的、如同巨大水泥棺材般的厂房。
厂房门口站着两个同样穿着黑色作战雨衣、手持自动步枪的壮汉如同两尊门神在雨幕中只露出冰冷的枪口和毫无表情的眼睛。
安娜拖着刘天尧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冰冷泥泞、布满碎石和废弃金属的地面上踉跄着跟在汉斯身后。
每一次迈步都牵扯着刘天尧那条伤腿安娜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在剧痛中无意识的细微抽搐以及自己掌心下那团包裹物里传来的、更加剧烈的蠕动感!仿佛里面的东西随时要破茧而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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