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那人的面孔是平静的如果仔细看甚至能在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庞中捕捉到一丝笑意他就那么慢条斯理地转动花瓶再用布一寸一寸地把瓶口瓶身擦得没有一点灰尘然后再在这种岁月静好的风度里说出杀人越货的事情。
就算是打定主意咬死到底的康可在那一刻也不得不承认她有些慌了。
半张脸斜抵在墙上手被反剪绑死在身后腿也因为被反复摧残没有半分力气可即便是这样在求生欲的催使下她还是努力地直起上半身朝着对面的傅绍言大喊道姓傅的“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你是警察要保护我们公民安全的!” 傅绍言被这歇斯底里的质问问地想笑他学着曾经伪装的那个年轻身份的腔调反问道:“我是警察可我也是阶下囚啊。
” 摆烂的态度让康可胸口一堵缓了好久才带着哭腔哀求道:“可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就不能想点什么法子让我出去?” 此时此刻康可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意的维护自己的弱女子人设了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俩人都清楚她是什么货色所以在提要求时她毫不避讳地用了一个“我”字而不是“我们”那意思无比明显就算傅绍言清楚她是坏人但只要他是警察就要把自己弄出去! 把自私自利表达得如此明显也真让抓她来的那位和傅绍言开眼界。
可有件事是傅绍言一早就看清而康可却看不清的那就是眼前这位其实随时随地都能把他们解决掉至于为什么不解决傅绍言才大概率是他想亲口听见康可说出自己害死闫洁的始末。
这种对真相的要求症状出现在许多刑侦犯罪的案例中眼前这个也不例外。
但同时地这种执着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们没被发现警方还没找到他们。
一旦警方摸到了这里随便哪个犯罪嫌疑人估计都要优选手刃仇人而不是执着一个真相吧。
傅绍言的沉默被那个人悉数看在眼里他脸上笑意更盛看向傅绍言的眼神也有了暖意。
花瓶擦好了他转手又拿起一个相框动作嘛还是和擦花瓶时一样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一丝不苟地把每一寸灰尘都擦干抹净。
一边擦还不忘和傅绍言搭起了话:“她说的你不同意?还是你觉得我只会杀她不会杀你?” “你对警察的恨意怕是不比康可少多少。
” “此话怎讲呢?” 傅绍言的话立刻引来了那人的兴趣他直接放下手里的东西边随手扯过一个板凳乖宝宝似的坐在傅绍言身边听他说。
傅绍言也笑了他笑这人的明知故问。
“我是如果在知道自己看重的人死于非命却被警方判定为意外死亡的话恨就好理解了吧。
” 啪啪的鼓掌声响起那人丝毫不掩饰对傅绍言的欣赏但同时也笑吟吟地告诉他们一个冒着血花的事实那就是——“说得不错你们警察已经把这里锁定了加上他们发现你不见以后更会加快速度找你们所以甭管怎么样吧咱们几个的命保守估计都过不了天亮所以别浪费时间了要么做点小游戏要么聊聊天如何?” 很明显他所说的游戏和聊天都不是字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因为在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傅绍言明显听到了康可因为紧张而发滞的喘息声。
凭傅绍言这么多年的经验这些嫌疑犯口中的游戏十个里头的有十一个是变态的与其在那儿挑战极限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聊天吧想聊什么?” “就聊聊我姐吧我姐是闫洁你们看我这张脸估计就猜得出我和她的关系了。
哦对了也不一定猜得出毕竟你们那个姓郑的什么队长还猜是不是鬼嘿嘿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了不是鬼哦我和闫洁是最亲最亲的姐妹然后她就把我姐给杀了。
别急着否认你要否认我就要再请你玩个游戏了。
” 尖细的嗓音搭配一个夸张的兰花指以及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没走进这间屋子前傅绍言真的以为眼前这位是姑娘呢可同时明显的喉结还有浓密的体毛又无处不在提示着这位的性别似乎并不全是女性因素。
思来想去傅绍言大胆地做出推论:“成红花一直言之凿凿地不承认你的存在警方也查不到一点属于你的痕迹是不是因为你才出生就被接生人丢弃了?” 在看到那人的表情开始变得不自然后傅绍言确定了自己的推测于是更大胆地往下猜“接生的是不是你的奶奶?农村有重男轻女的习俗可没把闫洁丢掉反而丢掉了你或许因为你身上有着在那个偏远愚昧的乡村无法被大家接受的东西你是双性畸形?” 伴随着一个小众词汇从傅绍言的口中出来那个自称是闫洁亲人的人脸瞬间白成了墙灰。
这下傅绍言的许多猜测就有了印证接下去的发言也就变得更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了。
他问他:“既然你在小时候被抛弃了又是怎么也闫洁相认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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